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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驴得水》火了这么久,是时候说说他了

2017-08-24 阿闹 呗壳剧场

不 错 过 好 戏    不 虚 度 光 阴




自私自利的「裴魁山」


你还记得三民小学的教师裴(péi)(kuí)山吗?

谁,裴魁山?嘿哟,这个名字的笔划真多,但这个人的长相,我可忘不了。

在喜剧电影《驴得水》里头,三个青年教师和一个老校长在边远山区教书育人,志在改变农村的「贫愚弱私」,而他们自己却也在制造一场骗局。

裴魁山呢,就是那位在大热天还穿个貂儿的主儿。喏,合照上的后排右一,就是他。

他爱着女主人公张一曼的时候,那一双小眼睛,看人的时候,真是满满的宠溺。



被张一曼拒绝的时候,他依然抱着吃定你的心态,含情脉脉地说出两个字:「晚了」。

最后,他因爱生恨,借着权力的淫威,气急败坏地带头骂人,将张一曼的尊严撕碎,也真是让人恨不得往他身上再加一件貂儿,热死他。



演员把一个角色演活了,或许都有一个烦恼,就是大众记住了这个角色,反而记不住意演员的名字了。

不过,饰演「裴魁山」的这位演员,倒没有这个苦恼。为什么呢?

因为戏里戏外,他都叫「裴魁山」。



在电影中用真名出演,自己的名字被用在一个反面角色身上,他并不介意,都知道是在演戏嘛。」

有些观众不信,后来裴魁山还特地发了一条微博,用四个「恰巧」解释了这个有趣的巧合:

「我恰巧是他们多年的朋友,恰巧爱演戏,恰巧这个角色似乎还适合我,所以我与角色恰巧同名。回答完毕。」


▲电影《驴得水》剧照,右一为裴魁山。


戏外的裴魁山,饰演电影版本的同名人物,才不会因为和导演多年的交情就获得了优先权。

相反地,导演周申对「裴魁山」的选角条件,更加苛刻。

导演周申让裴魁山试戏,前后试了三次,最后过了一个月,才敲定裴魁山进组参演。

戏中的「裴魁山」,是一个极致的利己主义者,不说话的时候,嘴角下垂,一副冷漠狡黠的样子。他还会言之凿凿地怼你一句:

「凭什么用你的道德标准来绑架我的利益?」



当观众对「裴魁山」的坏恨得牙痒痒时,他对这个角色的解读比较冷静:

「现实中这样的人太多了,有理想有想法,但是当大多数人反对的时候,他也不会坚持,因为随波逐流是最安全的。」

别看他调侃「裴魁山」这个角色恰巧适合自己,但其实,戏外的裴魁山,和戏中的裴魁山完完全全是两种风格。


英雄孤胆的「裴魁山」


裴魁山本人也是蛮神的。十七年前,抱着一颗「改造世界」的红心,他入读了中国人民大学的国际关系学院,期待着为这个糟糕的世界指点迷津。

外交学专业的课堂谈的是国际政治、国际关系,再有就是一大堆史论。

说实话,这些宏大的问题打动不了人。相比之下,裴魁山更喜欢有血有肉的东西。

他很早就是愤青一个,真的,他上大学之前就经常写文章针砭时弊。末了,他还会把这些带刺的文章拿到火车站,像派传单一样派。

他的叛逆放肆,像一把尖刀,明晃晃的,在人潮中,很扎眼。


▲裴魁山笑起来时两眼眯成了一条缝,看起来谦和无害,其实才是「狠角儿」。


对他而言,大学四年最开心的回忆,全都和话剧社有关。

从打杂到龙套,从配角到主角,为了排戏,他可以不上课、不考试,甚至于本科的毕业论文,裴魁山都是将就着写的。

论文的指导老师把他叫去,呵斥他:「能不能至少把论文外形做得像样一点?这都是什么破玩意?你还改不改?」

裴魁山说:「我改行,不改论文,没时间。」


▲裴魁山的戏剧作品《五人间》,该剧曾经在鼓楼西剧场上演。


「改行」二字,并不是逞一时口快,裴魁山有自己的盘算。毕业后,他就成立了自己的话剧社,名字叫「虚戈剧社」

这个名字有意思啊。

「戈」是一种进攻性很强的兵器,可刺可击可割杀,听起来很瘆人。裴魁山在前面用一「虚」字稍微柔化了一下,把这把利器化为无形了,但是冷峭的锋芒还在。

这种无形的锋芒,以前他用的是笔,现在他用的是「戏剧」。


锋芒逼人的裴魁山


裴魁山曾经自导自演了话剧《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》,收尾时,他表现得十分暴烈、疯狂。

他在台上摔了一张凳子,那张塑料凳直接就崩了一个角。他又把一大盆凉水兜头淋在自己身上,淋掉剧中人的戏剧迷梦。这还不够,他还把一包白色粉末一下下扑在脸上,一点也不留情。


(▼画面如此壮烈,此处应该有BGM)


这戏是裴魁山从中戏导演系毕业之后的作品。

他做戏剧,不想做那种大家叫好的类型,他喜欢难懂的,这样才有余味。

2009年,裴魁山从中戏的导演系硕士毕业。他连续三年参加青年戏剧节,挑战三位「疯狂大师」疯狂作品,导演了斯特林堡《一出梦的戏剧》品特《回家》阿尔托《暴虐伯爵》

《一出梦的戏剧》作为裴魁山最早的一部先锋之作,曾多次受邀参加各种先锋戏剧节。

也是这部作品,让裴魁山在圈里崭露头角。


▲裴魁山版本的《一出梦的戏剧》演出剧照


《一出梦的戏剧》是瑞典戏剧大师奥古斯特·斯特林堡较为晚期的作品。

以梦入戏,从一个精神病人的视角,呈现出生命被压迫和漂泊累积的状态,无处不抱怨,就连天上的神女也忍不住吐出一句「人,真可怜」的哀鸣。

生命的意义是什么?

生命的希望在哪里?

斯特林堡并没有给出一个答案。

▲瑞典剧作家,奥古斯特·斯特林堡


凡戏剧导演,只要敢碰斯特林堡作品的,足以窥见其野心和魄力。

对于斯特林堡提出的两个终极问题,裴魁山并不准备找出答案,也无意拿腔捏调故作高深,而是把自己的思考真诚地展示给你看。

在裴魁山的改编下,剧中的人物不管是什么身份,母亲也好,女仆也罢,他们都无一例外地在脸上涂了一层白色,像是面具。


▲《一出梦的戏剧》演员,前排右二为任素汐。


而在演员的身后,是七把椅子。仔细一看,才知道椅子的椅背都被加长了,这种简洁的变形,背后可供表现的空间很大。

经过移动后,这七把椅子就可以搭建出各个局促逼仄的空间,而角色就困在其中。

2010年,《一出梦的戏剧》最后一场演出结束,大家收拾完剧场已经接近晚上12点了。

走出剧场门口,裴魁山才知道有一位女观众在等着他们,哭得稀里哗啦的。询问一下才明白,这部戏让她的内心「被电了一下」。


▲裴魁山的导演作品《一出梦的戏剧》剧照


在今年的「北京青年戏剧节」(9.5-9.28),「青年戏剧领袖计划」的展演剧目中,裴魁山的这部导演之作《一出梦的戏剧》受邀在列,即将于今年9月19日-20日在国话小剧场中回归。

▲2017年北京青年戏剧节的发布会大合照,你们自己找一找老裴吧!


裴魁山当过编剧,导过商业剧,考了两年才如愿进了中戏的导演系。

饶了这么多圈,可才在戏剧这条路上了道。他感慨道:

这个世界足够丰富,可以让你去实现自己任何的梦想和野心。

「足够丰富」,这是裴魁山眼中的世界。如果没多吃过几把盐,还真说不出这简练而深情的表达。

从2009年《一出梦的戏剧》开始,《驴得水》中女主角任素汐和裴魁山曾多次合作。

她说,这么多年从裴魁山身上学到最重要的事情是多读书

「看到老裴就会觉得自己读书少,他很博学。裴魁山把读书比作吃饭,是必需品。」


裴魁山不但读书,后来自己还写了一本历史悬疑书,叫《天国的封印》

整个故事由一串神秘符号开启,追踪出了司母戊鼎、楼兰女尸等历史秘密,其中还牵涉到商朝文明和西汉文明……这,要是没有两把刷子,可还真不敢写啊!

他实在不知道怎么给新书来个软广,那就来硬的吧。于是,他没皮没脸地发微博说:

「借《驴得水》大热之机,偷偷占个便宜……看不见我看不见我……」


▲老裴,得梳梳头了~


嗜戏如命,锋芒逼人,这就是裴魁山。

他在小的时候,抱有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梦。

这个梦,其实还在。

如他所言,「这个世界足够丰富」,戏剧同样可以给他一方沙场。

他想让你看到,这个世界不是一团混沌的,它是无数漂浮的碎片,但是你要知道,它们是五彩斑斓的。



更多内容,请戳☞十年,十人,十戏,第十届北京青年戏剧节

看《驴得水》,电影和话剧要混搭。

没有时间去北京亲见裴魁山本尊的朋友,那就在舞台上寻找「裴魁山」吧。

话剧《驴得水》的秋季巡演即将开始,在太原(8.4-8.5)、北京(8.31-9.10)、广州(9.1-9.2)、武汉(9.6)、贵阳(9.8)、长沙(9.10)、重庆(9.12-9.14)、成都(9.16-9.17)、南京(11.17-11.18)、合肥(11.19)、深圳(11.28-11.30)十一个城市演出。

这个「裴魁山」忒坏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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